2019年12月13日，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吴要武教授应经济学院邀请，于本科生教学楼202教室为同学们带来了小院经济圆桌系列讲座第五讲——如何评估政策的效果。此次讲座由经济学院副院长李石强副教授主持。

01  如何评估政策的效果

首先，吴教授从圆桌讲座的设计目的出发，向我们介绍本次讲座的内容和目标。通过讲解一篇政策效果的评估实现以下教学目的：

一是回答两个问题——如何评估中国的重大政策，坚持怎样的学术道德。

二是从方法论上，让学生理解经济学的强大和局限。

三从经济学训练的角度，把研究过程展示给学生。吴教授以拉斐尔、达利、爱因斯坦等大师为例，指出向学生展示创作和研究过程的重要性：“我做，你看；你做，我评论”，这是训练学生的基本方法。

四是经验研究和写作不容易。没有人可以一晚上写出一篇规范的论文。这是个训练过程，要宁拙毋巧，在科学训练上，守拙是最大的窍门，你研读的优秀文献，就是你学术进步的阶梯。

吴教授强调，政策评估是经济学关注的重要领域。对经济学家而言，中国经济是个“富矿”，有两个原因，一是高速增长过程和区域经济不平衡，二是特殊的转型实践，提供了很多难得的“自然实验”机会。这些重大政策产生的影响，都值得评估，总结经验教训，以改进我们的政策设计，也为经济学发展做贡献。这对中国学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国际上讲中国故事，发出中国的声音，提出中国的方案。

接下来，吴教授重点讲解了可信性革命。可信性革命重视因果关系、重视准确区分与准确测量。可信性革命框架被接受，使经济学摆脱了“伪科学”的指责。今天，可以使用的微观数据越来越多，比如人口普查数据、工业企业调查数据，一些学者做随机受控实验并采集数据。可信性革命框架迅速改变了中国经济学界的研究风格，提高了研究水平。

吴教授以自己的研究为例，向大家介绍了如工具变量、双差分、合成控制等研究方法，以解决不同问题。承认可信性革命框架的强大，鼓励同学们坚持这个框架，也要认识到这个框架存在局限。在短期和局部，可以实现“准确区分、准确测量”，但在长期却很难。比如，高校扩招产生的影响，如果采用一个比较静态的分析框架，可以得出“失业率上升，工资下降的结论”。但在长期观察，却发现“技能偏向型需求增长”，改变了比较静态框架分析的结果。

在中国转型过程中，出台了大量的政策，该怎样评估它的效果？方法论上，需要突破可信性革命框架，以短期分析为主的比较静态框架不适用于长期分析。时间在流逝，短期变成长期，在从干预到结果的不同环节上，干扰因素进来了，改变了预期的结果。

任何一个政策，不仅会产生巨大的成本，它的设计、执行还会对政策覆盖对象产生福利上的影响。吴教授承认“立场”的存在，学者难免有自己的立场，但作为一个有科学精神的学者，既要会换位思考，也要会中立化思考；一个学者要对学术有敬畏心、好奇心，也要遵守法律和道德。

最后，吴教授还为大家补充了论文选题的方法和技巧，对本次新苗计划的选题进行了评价，和同学们进行讨论，为大家提供了指导。本次讲座在大家思想的碰撞中结束，令大家受益匪浅。

02  Q&A

会后，同学们向吴教授提出了各种问题，吴教授都进行了详尽的解答。通过此次讲座，同学们认识到政策评估的必要性及其方法论上的挑战，也对于可信性革命框架的强大和局限性有了更深入的认识，这对于刚刚接触经济学的本科生以及接受良好训练的研究生、博士生来说，都是一次学习的机会。吴教授引经据典，娓娓道来，将困难的问题逐步拆分，由浅入深，可谓是一次思想盛宴，为本学期的小院经济圆桌，画上了完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