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25日下午14:00-17:00，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经济学院吉富星教授应邀在线上进行了题为“地方政府债务可持续性”的精彩讲座。香樟经济学术圈学者、第三期香樟青苗计划入选学员参加了本次讲座。

吉富星老师 ▲

讲座纪要

吉富星，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公共经济与投融资研究中心主任等。研究方向：财政金融政策、投融资与投资银行。曾在事业单位、500强大型外企、500强大型央企从事金融、投融资等方面工作，任所在单位的部门负责人。发表专著独著4本、参编3本；发表约30多篇核心期刊论文，包括多篇国外SCI论文、国内权威期刊论文、CSSCI期刊论文；主持7项课题、深度参与2项重大课题；曾多次参与世行、OECD、政府、相关部门重大项目评审或政策研讨，撰写财政、金融领域内参、要报多份，多个报告获中央主要领导同志批示；近年来获2016年度《财政科学》优秀青年学者、论文三等奖， 2017年优秀科研成果三等奖三项、2018年度科研成果奖励七项。

本次讲座分五个方面。第一，“政府债务可持续的概念界定与测度以及债务的非线性效应”；第二，“国内外部分政府举债动因、风险及评估等方面的实证研究”；第三，“我国政府债务管理框架与体制性因素”；第四，“我国地方政府债务融资的实际运作复杂性与可持续性的理论、实证研究难点”；第五，“国内外地方政府债务可持续性的政策、实践难点”。

在第一部分，首先，吉富星老师介绍了关于政府（公共部门）、债务、可持续性的界定问题。广义上政府或公共部门的概念包括政府、国有金融和非金融企业和中央银行等，地方政府的概念包括地方政府部门、管委会（园区）、事业单位等。在研究中，界定主体的范围是重要的，但准确的界定也是复杂的，因为从主体身份上来看，公共部门的身份具有双重性，不仅是行政主体，还有可能参与市场活动，成为民事主体。因此，对于地方债务的界定也是比较复杂的。目前地方政府的主要融资方式包括三大类：一是政府部门的融资，如政府直投，一般债券，专项债券；二是融资平台为主的融资，包括城投债，PPP等，这也是隐性债务的主要来源；三是外部社会资本。随后，吉富星老师分析了债务、负债和支出责任之间的关联关系。吉富星老师强调，对于这些概念的分析要突破会计概念，重视实质。通过中国债务矩阵Brixi（1998）可见，中国债务来源包括法定债务和推定的隐性债务，2015年《新预算法》出台，政府债务是地方政府的唯一举债来源，隐性债务不属于政府债务，属于违规举债。最后，吉富星老师通过公式推导介绍了“债务可持续性”的概念，并通过债务的动态变化方程及相关推导分析了债务可持续性的约束条件，即“过去债务的支付利息、当期基础赤字（或盈余）、通过名义增长相对缩减的债务比率”。

在第二部分，吉富星老师介绍了国内外部分政府举债动因、风险及评估等方面的实证研究。国外方面，相关文献滥觞于Barro（1979）的开创性论文，相关研究涉及财政反应函数、财政疲劳等内容。吉富星老师主要和同学们分享了两篇实证研究文献，一篇是关于2008-2011年西班牙148个地方政府的研究，一篇是关于考察“财政疲劳”假设估计的稳健性的研究，它利用债务阙值估计了基本平衡反应函数，得出结论，认为债务上限并不能预测违约的时机。国内方面，相关研究主要涉及“地方政府债务的违约风险、经济和金融体系的软预算约束问题与隐性担保问题、外部冲击与违约风险的识别、财政整顿与债务规则”四个方面。吉富星老师和同学们也分享了这四个方面的国内相关文献。

在第三部分，吉富星老师介绍了我国政府债务管理框架与体制性因素。展示了中国地方政府融资体系，并对比了中美财政在财政体制、财政收支与债务（事权、支出责任）方面的差异。中国地方政府债务的成因是复杂的，其中体制性因素是一关键因素。之后，通过基于公共池塘、政绩、预算软约束的视角分析了地方政府过度举债的机理。

在第四部分，吉富星老师介绍了我国政府债务融资的实际运作复杂性与可持续性的理论、实证研究难点。在实证研究中，相关研究难点来自债务主体、债务结构，债务对应的资产质量、收益，有效资产，债务的定价、违约或刚性兑付，地区间债务的耐受性、非线性效应差异，债务的置换或再融资，货币政策、宏观调控或刺激政策等众多方面。之后，吉富星老师结合相关图表与案例，分析了地方政府投融平台、土地财政、城投债信用等实际问题。吉富星老师认为，在实际的研究中，相关理论和模型的创新都是非常难的，相关数据也是很难获得的，建议同学们在做实证研究时多看政府的相关文件，学习相关政府政策。

在第五部分，吉富星老师介绍了国内外地方政府债务可持续性的政策、实践难点。在这一部分，吉富星老师首先介绍了国外关于债务管控的相关规则与制度框架，债务“压力测试”的概念与应用；随后，带领同学们回顾了2017年以来中国政府债务与投融资相关的各项政策、相关原则，并对隐性债务的界定、实质以及如何治理进行了深入分析思考。

在讲座的最后，吉富星老师对以上内容做了简单总结，并探讨了下一步研究的相关建议。在政策建议方面，吉富星老师认为对于地方政府债务问题，还需要从行政、财政、金融、国资等多领域来解决，并列举了当前还可深入研究的各类问题。

吉富星老师的此次讲座深入浅出，充分结合了专业理论与中国具体实际，对学员们更好地认识中国现实问题大有裨益。之后，学员们结合此次讲座内容踊跃发言，与吉富星老师就如何厘清债务可持续性与财政可持续性，地方政府债务的相关统计资料查询，货币供应，政府引导基金，棚户区改造与专项债等问题进行了探讨，吉富星老师对学员们的问题进行了专业、细致的回答。讲座在同学们的感谢与掌声中落幕。